第173章墨含拒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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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墨含拒心
“娘子，你在看什麽？”仕林看著媚娘，笑道。
媚娘用指腹觸摸著逸辰的臉蛋，又擡頭看著仕林，說道：“官人，你看，逸辰現在會用手抓我的手了。”
仕林低頭看了看逸辰，逸辰的手果然是緊緊抓著媚娘，仕林拍了拍媚娘的肩膀，傻笑道：“是啊，這小家夥居然也可以抓東西了，看著小巧，卻也是這般有力。”
媚娘點了點頭，莞爾道：“是啊，還能抓的牢牢的，你看看，他還在笑你呢。”
仕林用指腹靠了靠逸辰的臉，說道：“逸辰這孩子，以後一定很聰明，看這眼睛，不停地轉動，定然有所作為。”
媚娘“噗嗤”一笑，說道：“是是是，神仙的孩子，自然是最聰明的。”
仕林無意間摸了摸媚娘的臉，說道：“娘子又笑話我。”
媚娘摸著臉，嬌嗔道：“你呀，老是這麽不正經，嚇著孩子了。”
仕林嘿嘿笑道：“逸辰以後啊，也會跟我一樣。”
媚娘故意說道：“才不會了，逸辰啊，絕對比你好多了，你這個爹啊，就一事無成，除了朝廷的事，就不會其它的？”
仕林連連擺手，歪著頭，靠著媚娘的腦袋，笑道：“那可不一定，逸辰以後怎麽樣，也是我這爹的功勞，其它的我不會，伺候娘子我可會，保證伺候的服服帖帖的。”
媚娘推開仕林的腦袋，低吟道：“好了，別鬧了，吵著孩子，你若是閑得慌，就去找寶山和玉俊吧，我還要再做幾套衣服了。”
仕林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沒事，我看著娘子做。”
媚娘擡眼望了望仕林，仕林也是甜蜜地看著媚娘。
“許大嫂，你們真的這麽急著要回去？”玉蓮拉著素貞的手，心有不舍，問道。
素貞點了點頭，握著玉蓮的手，說道：“玉蓮妹妹，叨擾了這麽久，我們主仆五個人，實在是不便再留下來了。”
玉蓮拉著素貞的胳膊，說道：“這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嘛。你們好不容易來蘇州一趟，我們還沒有好好款待你們了。”
素貞嫣然一笑，回道：“下次，下次我們一定回蘇州來看看你們，你們現在也甚是不便，兒子和兒媳婦回來了，再加上孫子需要你們的照顧，所以就……”
玉蓮抿了抿嘴，說道：“許大嫂哪裏話，我們哪能做的上什麽了，秉燁和宣綾已經做的很好了。”
許仙看著玉蓮，笑道：“玉蓮啊，娘子家中還有兩個孩子，這幾天，娘子就一直在念叨著，因為這次事情的緊急，娘子才是迫不得已離開孩子的。娘子在家，可是兩三步不離開孩子的。”
玉蓮明白似地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素貞撞了撞許仙的胳膊，說道：“官人，瞧你，怎麽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。”
子意看著素貞，笑道：“許大嫂一看就是賢妻良母，出門在外，哪個母親不記掛著孩子的，怕是許大哥也有些思念吧？”
許仙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是啊，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，想想就很高興。”
子意走到許仙身邊，點頭道：“喏，被我說中了吧？”
“官人，你和覓梅先去顧府接詩傾回來，我們明日一早出發。”素貞看著許仙，莞爾道。
“好，我們這就去。”許仙看著覓梅，覓梅也是點了點頭。
素貞側過頭，看著吟兒，說道：“吟兒，你先去收拾收拾吧。”
吟兒微微行禮，回道：“是。”
“墨含，你果然重信義啊。”
“大公子相邀，豈可不來。”墨含說完，看了一眼在座的歆寧。
歆寧起身，來到墨含身邊，說道：“你把話都說的那麽明白，還來幹什麽？是想來看我的笑話，是嗎？”
“歆寧，不可胡來，你先回房休息吧。”秦公子看著歆寧，說道。
“哥——”歆寧跺了跺腳。
秦公子看了一眼歆寧，說道：“哪個大家閨秀像你這般，趕緊回房去。”
歆寧努了努嘴，又望了一眼墨含，說道：“墨含，我只希望你對我，是真心的。”
墨含擡眼，望了一眼歆寧，沒有言語，只是苦笑著。
秦公子看著墨含，問道：“墨含，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，我知道，你心裏始終念著顧詩傾，如今，顧詩傾回來了，我妹妹的地位，是不是一落千丈了？”
墨含連連擺手，說道：“大公子真會說笑，你大概也知道，我在蘇州這些年，是怎麽過的吧？”
秦公子端著茶杯，抿了一口茶，說道：“哦？我倒要聽聽你真實的想法，你在蘇州可是大人物，多少女子為你傾盡，你卻不肯正眼相看，竟然會去寵愛一個丫頭，不僅讓她陪你詩詞歌賦，就連琴棋書畫你也是手把手地去教啊。”
墨含微微作揖，謙恭道：“大公子這是拿我說笑了，即使沒有娘子，我也不會再動任何女子，歆寧是個好姑娘，我不想耽擱她，至於輕歌，我只是把她當作身邊的女使，並沒有納妾之意。”
“女使？”秦公子打斷道，“一個女使都能得到你的這般青睞，那我妹妹豈不是比不過輕歌？”
墨含看著秦公子，楞了一下，說道：“菀徽，我明媒正娶的妻子，父母之命娶進門的，我也一樣，沒有碰過，不是因為任何原因，只是我心中有了一個她，我便裝不下任何女人。”
秦公子挑眉一笑，問道：“既然這般，為何緊抓著菀徽不放，不給她一個自由身？”
墨含微微搖頭，嘆息道：“這事，我也說過很多遍，她總是說給我時間，等我回心轉意。無奈，娘子回來，反而讓她心灰意冷，留書出走。這一生，終究是我虧欠了她。而對於歆寧，我是真的一點男女感情都沒有。”
秦公子看著墨含，起了身，問道：“其實，我也不想要你為我承諾什麽，你的為人，全蘇州都知道，好多鄉鄰都說你是風流才子，我倒不覺得，你只是更加多情而已。”
“也不是多情，只是情誼較少，早就給了別人，便再也給不出任何情感。”謝墨含擺了擺手，又看著秦公子，說道，“秦公子，我不是想承諾什麽，只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，以免再造成誤會。倘若，詩傾不回來，我娶了舍妹，你覺得我對她和菀徽區別在哪兒？”
秦公子咋舌，卻不知如何開口，感情一事，確實是勉強不來。
墨含突然起身，看著如畫，說道：“如畫，時候不早了，我們也該走了。——大公子，墨含就先告辭了。”
秦公子快步走到墨含跟前，說道：“你就這麽走了？我妹妹剛才說的話，你……”
墨含咧嘴一笑，說道：“大公子不必試探我，也不用說太多，我心意已決，希望秦姑娘早日找到如意郎君，告辭。”
看著墨含離去，秦公子心裏多的不是失落，而是對君子的謙恭。
“仕林，你還在看什麽？”若錦來到房內，只見仕林低頭看著手裏的文書，問道。
“是姨娘啊，”仕林放下手中的公文，起身道，“姨娘，聽說，娘要回來了？”
若錦點了點頭，順勢坐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沒錯，仕林啊，你娘現在就想讓你早些拿定主意了。”
仕林望著若錦，思量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姨娘，你放心好了，明日，我就向官家請命，我一定要抓住若葵，給詩傾一個交代，給顧老爺一個交代的。”
看著仕林信心滿滿地樣子，若錦也是掩嘴笑了笑，莞爾道：“那就好。仕林，你做事也是越來越有章法呢，難怪你娘常誇你吶。”
“姨娘說笑了，侄兒也是才學淺疏，事事還要跟朝中的老前輩多學習學習呢。”仕林突然一楞，擱下手中的筆，說道。
“侍墨、侍畫，你們倆在做什麽？”墨含進門，看見二人整理行李。
侍墨掩嘴一笑，說道：“謝公子，您是真的看不見嗎？”
墨含走到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們要走了？”
侍墨看著墨含，故意問道：“哎，謝公子，你到底對我家姑娘說明白了沒有？姑娘要走了，你都不知道？”
墨含一臉迷茫，說道：“娘子未跟我提過，這是什麽時候決定的？”
侍畫莞爾道：“許夫人剛派人來傳的話，說讓我們姑娘明日一早，啟程回京城。”
墨含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我去找她。”
見墨含快步邁出房門，侍畫看著侍墨，問道：“不知這謝姑爺，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家姑娘放在心上啊，怎麽二人現在就好像是陌路人一般。”
侍墨聳了聳肩，說道：“這個都還不知道，連謝公子自己都不明白呢。我們別管這麽多，趕緊收拾，姑娘歸心似箭，想早些回去祭拜老爺呢。”
侍畫微微點頭，努了努嘴，說道：“其實啊，我倒希望姑娘能跟姑爺重修舊好，一是姑娘現在無依無靠，二是在這世上，姑娘只對姑爺傾心，就連那言宸公子，姑娘都是退避三舍呢。”
侍墨輕聲嘆息，說道：“那又怎麽樣，姑娘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，一心只想著顧好自己，而不去牽連別人。”
侍畫只是點了點頭，便不再言語，低頭繼續收拾著衣服。
“姑娘，茶水備好了。”谷兒將茶水放到碧蓮跟前，再次叮囑道，“有些燙，姑娘當心些。”
碧蓮看著谷兒，微微笑著，回道：“好，勞你費心了。”
“碧蓮啊，這些日子帶孩子辛苦了？”嬌容看著碧蓮懷裏的聞徹，關心道。
碧蓮搖了搖頭，莞爾道：“娘，不辛苦，官人也經常幫著帶孩子了，起夜幾乎都是官人在做呢。”
公甫看著寶山，說道：“寶山，不賴嘛，還學會帶孩子了。”
嬌容撞了撞公甫，說道：“你呀，就不會學這些，以前都說是女人做的，你看看人家寶山。”
寶山撓了撓頭，看著香雪，嘿嘿笑道：“其實，好多都不會，還是娘親手教的了。”
香雪拍了拍嬌容的手背，覆又抿嘴一笑，說道：“這現在做父母的，都想兒女吃好喝好，不自己學，怎麽行了？”
嬌容看著香雪嫣然一笑，說道：“說的不錯，想想我以前帶著兩個孩子，卻總是想給最好的，有時候恨不得把血肉給孩子呢。”
碧蓮依偎在嬌容的懷裏，撒嬌道：“最辛苦的還是娘。”
嬌容指了指碧蓮的額頭，說道：“都是做娘的人了，還這麽孩子氣。”
碧蓮努了努嘴，嫣然笑道：“在娘的面前，女兒永遠都是孩子。”
香雪笑了笑，說道：“對、對、對，碧蓮說得對，女兒也是最疼娘的，不像我們寶山，傻裏傻氣的。”
公甫看了一眼在旁不吭聲的寶山，連回道：“寶山這孩子挺不錯的，我就很喜歡。”
香雪點點頭，說道：“以前寶山也總是闖禍，現在還好了，娶了媳婦，有了孩子，也收斂了許多，以後啊，大家都是好日子嘞。”
看著碧蓮和寶山，還有碧蓮懷裏的聞徹，嬌容也是頻頻點頭，說道：“是啊，以後都是好日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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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，你在看什麽？”仕林看著媚娘，笑道。
媚娘用指腹觸摸著逸辰的臉蛋，又擡頭看著仕林，說道：“官人，你看，逸辰現在會用手抓我的手了。”
仕林低頭看了看逸辰，逸辰的手果然是緊緊抓著媚娘，仕林拍了拍媚娘的肩膀，傻笑道：“是啊，這小家夥居然也可以抓東西了，看著小巧，卻也是這般有力。”
媚娘點了點頭，莞爾道：“是啊，還能抓的牢牢的，你看看，他還在笑你呢。”
仕林用指腹靠了靠逸辰的臉，說道：“逸辰這孩子，以後一定很聰明，看這眼睛，不停地轉動，定然有所作為。”
媚娘“噗嗤”一笑，說道：“是是是，神仙的孩子，自然是最聰明的。”
仕林無意間摸了摸媚娘的臉，說道：“娘子又笑話我。”
媚娘摸著臉，嬌嗔道：“你呀，老是這麽不正經，嚇著孩子了。”
仕林嘿嘿笑道：“逸辰以後啊，也會跟我一樣。”
媚娘故意說道：“才不會了，逸辰啊，絕對比你好多了，你這個爹啊，就一事無成，除了朝廷的事，就不會其它的？”
仕林連連擺手，歪著頭，靠著媚娘的腦袋，笑道：“那可不一定，逸辰以後怎麽樣，也是我這爹的功勞，其它的我不會，伺候娘子我可會，保證伺候的服服帖帖的。”
媚娘推開仕林的腦袋，低吟道：“好了，別鬧了，吵著孩子，你若是閑得慌，就去找寶山和玉俊吧，我還要再做幾套衣服了。”
仕林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沒事，我看著娘子做。”
媚娘擡眼望了望仕林，仕林也是甜蜜地看著媚娘。
“許大嫂，你們真的這麽急著要回去？”玉蓮拉著素貞的手，心有不舍，問道。
素貞點了點頭，握著玉蓮的手，說道：“玉蓮妹妹，叨擾了這麽久，我們主仆五個人，實在是不便再留下來了。”
玉蓮拉著素貞的胳膊，說道：“這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嘛。你們好不容易來蘇州一趟，我們還沒有好好款待你們了。”
素貞嫣然一笑，回道：“下次，下次我們一定回蘇州來看看你們，你們現在也甚是不便，兒子和兒媳婦回來了，再加上孫子需要你們的照顧，所以就……”
玉蓮抿了抿嘴，說道：“許大嫂哪裏話，我們哪能做的上什麽了，秉燁和宣綾已經做的很好了。”
許仙看著玉蓮，笑道：“玉蓮啊，娘子家中還有兩個孩子，這幾天，娘子就一直在念叨著，因為這次事情的緊急，娘子才是迫不得已離開孩子的。娘子在家，可是兩三步不離開孩子的。”
玉蓮明白似地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素貞撞了撞許仙的胳膊，說道：“官人，瞧你，怎麽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。”
子意看著素貞，笑道：“許大嫂一看就是賢妻良母，出門在外，哪個母親不記掛著孩子的，怕是許大哥也有些思念吧？”
許仙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是啊，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，想想就很高興。”
子意走到許仙身邊，點頭道：“喏，被我說中了吧？”
“官人，你和覓梅先去顧府接詩傾回來，我們明日一早出發。”素貞看著許仙，莞爾道。
“好，我們這就去。”許仙看著覓梅，覓梅也是點了點頭。
素貞側過頭，看著吟兒，說道：“吟兒，你先去收拾收拾吧。”
吟兒微微行禮，回道：“是。”
“墨含，你果然重信義啊。”
“大公子相邀，豈可不來。”墨含說完，看了一眼在座的歆寧。
歆寧起身，來到墨含身邊，說道：“你把話都說的那麽明白，還來幹什麽？是想來看我的笑話，是嗎？”
“歆寧，不可胡來，你先回房休息吧。”秦公子看著歆寧，說道。
“哥——”歆寧跺了跺腳。
秦公子看了一眼歆寧，說道：“哪個大家閨秀像你這般，趕緊回房去。”
歆寧努了努嘴，又望了一眼墨含，說道：“墨含，我只希望你對我，是真心的。”
墨含擡眼，望了一眼歆寧，沒有言語，只是苦笑著。
秦公子看著墨含，問道：“墨含，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，我知道，你心裏始終念著顧詩傾，如今，顧詩傾回來了，我妹妹的地位，是不是一落千丈了？”
墨含連連擺手，說道：“大公子真會說笑，你大概也知道，我在蘇州這些年，是怎麽過的吧？”
秦公子端著茶杯，抿了一口茶，說道：“哦？我倒要聽聽你真實的想法，你在蘇州可是大人物，多少女子為你傾盡，你卻不肯正眼相看，竟然會去寵愛一個丫頭，不僅讓她陪你詩詞歌賦，就連琴棋書畫你也是手把手地去教啊。”
墨含微微作揖，謙恭道：“大公子這是拿我說笑了，即使沒有娘子，我也不會再動任何女子，歆寧是個好姑娘，我不想耽擱她，至於輕歌，我只是把她當作身邊的女使，並沒有納妾之意。”
“女使？”秦公子打斷道，“一個女使都能得到你的這般青睞，那我妹妹豈不是比不過輕歌？”
墨含看著秦公子，楞了一下，說道：“菀徽，我明媒正娶的妻子，父母之命娶進門的，我也一樣，沒有碰過，不是因為任何原因，只是我心中有了一個她，我便裝不下任何女人。”
秦公子挑眉一笑，問道：“既然這般，為何緊抓著菀徽不放，不給她一個自由身？”
墨含微微搖頭，嘆息道：“這事，我也說過很多遍，她總是說給我時間，等我回心轉意。無奈，娘子回來，反而讓她心灰意冷，留書出走。這一生，終究是我虧欠了她。而對於歆寧，我是真的一點男女感情都沒有。”
秦公子看著墨含，起了身，問道：“其實，我也不想要你為我承諾什麽，你的為人，全蘇州都知道，好多鄉鄰都說你是風流才子，我倒不覺得，你只是更加多情而已。”
“也不是多情，只是情誼較少，早就給了別人，便再也給不出任何情感。”謝墨含擺了擺手，又看著秦公子，說道，“秦公子，我不是想承諾什麽，只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，以免再造成誤會。倘若，詩傾不回來，我娶了舍妹，你覺得我對她和菀徽區別在哪兒？”
秦公子咋舌，卻不知如何開口，感情一事，確實是勉強不來。
墨含突然起身，看著如畫，說道：“如畫，時候不早了，我們也該走了。——大公子，墨含就先告辭了。”
秦公子快步走到墨含跟前，說道：“你就這麽走了？我妹妹剛才說的話，你……”
墨含咧嘴一笑，說道：“大公子不必試探我，也不用說太多，我心意已決，希望秦姑娘早日找到如意郎君，告辭。”
看著墨含離去，秦公子心裏多的不是失落，而是對君子的謙恭。
“仕林，你還在看什麽？”若錦來到房內，只見仕林低頭看著手裏的文書，問道。
“是姨娘啊，”仕林放下手中的公文，起身道，“姨娘，聽說，娘要回來了？”
若錦點了點頭，順勢坐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沒錯，仕林啊，你娘現在就想讓你早些拿定主意了。”
仕林望著若錦，思量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姨娘，你放心好了，明日，我就向官家請命，我一定要抓住若葵，給詩傾一個交代，給顧老爺一個交代的。”
看著仕林信心滿滿地樣子，若錦也是掩嘴笑了笑，莞爾道：“那就好。仕林，你做事也是越來越有章法呢，難怪你娘常誇你吶。”
“姨娘說笑了，侄兒也是才學淺疏，事事還要跟朝中的老前輩多學習學習呢。”仕林突然一楞，擱下手中的筆，說道。
“侍墨、侍畫，你們倆在做什麽？”墨含進門，看見二人整理行李。
侍墨掩嘴一笑，說道：“謝公子，您是真的看不見嗎？”
墨含走到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們要走了？”
侍墨看著墨含，故意問道：“哎，謝公子，你到底對我家姑娘說明白了沒有？姑娘要走了，你都不知道？”
墨含一臉迷茫，說道：“娘子未跟我提過，這是什麽時候決定的？”
侍畫莞爾道：“許夫人剛派人來傳的話，說讓我們姑娘明日一早，啟程回京城。”
墨含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我去找她。”
見墨含快步邁出房門，侍畫看著侍墨，問道：“不知這謝姑爺，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家姑娘放在心上啊，怎麽二人現在就好像是陌路人一般。”
侍墨聳了聳肩，說道：“這個都還不知道，連謝公子自己都不明白呢。我們別管這麽多，趕緊收拾，姑娘歸心似箭，想早些回去祭拜老爺呢。”
侍畫微微點頭，努了努嘴，說道：“其實啊，我倒希望姑娘能跟姑爺重修舊好，一是姑娘現在無依無靠，二是在這世上，姑娘只對姑爺傾心，就連那言宸公子，姑娘都是退避三舍呢。”
侍墨輕聲嘆息，說道：“那又怎麽樣，姑娘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，一心只想著顧好自己，而不去牽連別人。”
侍畫只是點了點頭，便不再言語，低頭繼續收拾著衣服。
“姑娘，茶水備好了。”谷兒將茶水放到碧蓮跟前，再次叮囑道，“有些燙，姑娘當心些。”
碧蓮看著谷兒，微微笑著，回道：“好，勞你費心了。”
“碧蓮啊，這些日子帶孩子辛苦了？”嬌容看著碧蓮懷裏的聞徹，關心道。
碧蓮搖了搖頭，莞爾道：“娘，不辛苦，官人也經常幫著帶孩子了，起夜幾乎都是官人在做呢。”
公甫看著寶山，說道：“寶山，不賴嘛，還學會帶孩子了。”
嬌容撞了撞公甫，說道：“你呀，就不會學這些，以前都說是女人做的，你看看人家寶山。”
寶山撓了撓頭，看著香雪，嘿嘿笑道：“其實，好多都不會，還是娘親手教的了。”
香雪拍了拍嬌容的手背，覆又抿嘴一笑，說道：“這現在做父母的，都想兒女吃好喝好，不自己學，怎麽行了？”
嬌容看著香雪嫣然一笑，說道：“說的不錯，想想我以前帶著兩個孩子，卻總是想給最好的，有時候恨不得把血肉給孩子呢。”
碧蓮依偎在嬌容的懷裏，撒嬌道：“最辛苦的還是娘。”
嬌容指了指碧蓮的額頭，說道：“都是做娘的人了，還這麽孩子氣。”
碧蓮努了努嘴，嫣然笑道：“在娘的面前，女兒永遠都是孩子。”
香雪笑了笑，說道：“對、對、對，碧蓮說得對，女兒也是最疼娘的，不像我們寶山，傻裏傻氣的。”
公甫看了一眼在旁不吭聲的寶山，連回道：“寶山這孩子挺不錯的，我就很喜歡。”
香雪點點頭，說道：“以前寶山也總是闖禍，現在還好了，娶了媳婦，有了孩子，也收斂了許多，以後啊，大家都是好日子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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